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狞,宛如恶鬼。 谢云流猛地惊醒,心有余悸地大口喘着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李忘生了。 起初李忘生阴魂不散,他刚到日本的时候,李忘生在他梦中出现的频率多到他已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的梦荒诞不经,没有逻辑,有时候梦到二人小时候,有时候梦到恋爱的时候。也不全是两人决裂的噩梦,有时只是没头没尾的日常相处,后来时间久了,他的记忆模糊,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真实发生过的回忆,还是一个美好的梦境。 压力大的时候谢云流做春梦,梦到李忘生缠在他身上反复索要,他吻一下李忘生,他就生动地颤颤将双腿张得更开,xue道更松软,一股股泌出湿滑的液体,盛放的花、熟透的果一样。 谢云流醒来时身体依然沉浸在幻想的情事中,只能靠冷水消下去。大概是太久没发泄欲望,谢云流想。 时间确实是抚平一切伤痛的良药,一年过去,两年过去,到如今谢云流已经离开李忘生三年,李忘生出现在他梦里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面目越来越模糊。 谢云流心情很复杂,说不清自己是庆幸还是怨怼,他不敢再仔细去想那个人和那张脸,像他不用的老旧钱包里夹着的那张不敢再去看的合照。谢云流清楚地知道那张照片还在那里,他亲手撕碎,想要扔掉,又舍不得李忘生十五岁时青涩的模样。 谢云流高考前和同学合影留念,李忘生破天荒地翘了课来找他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