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02
,依靠远处高楼的霓虹也能看清眼前。 人半坐在地,手被尼龙绳绑在热水管道上。断了电的热水器只能流出冷水,他不知被淋了多久,正瑟缩发抖,陈宗虔立刻把水关了。 手腕处的骨骼有些畸形,应该是在挣扎时脱臼了。陈宗虔怕加重他的痛苦,谨慎地去解那段尼龙绳,但弄了半天也没解开,尼龙绳绑死了。 “靠门最近的下铺,床垫下面有刀。”这是徐桥川今晚说的第一句话,他声音很平静,好像这种事情他习以为常。 陈宗虔甚至来不及诧异学校里怎么有刀,就照他所说匆匆去找了。 人离开后徐桥川才将脊背贴在墙上,稍稍放松。现在虽然是夏天,但他也分不出自己和水,和瓷砖墙面哪个更冷。 陈宗虔去而复返,用水果刀把尼龙绳割断。徐桥川说了声“谢谢”,把错位的骨骼推了回去。 “你……”陈宗虔本来想问些什么,见他动作瞬间哑然。 徐桥川很瘦,身量不算高,站起来只到陈宗虔下巴处。他垂眼不看人,重新说了一遍“谢谢”,但陈宗虔还是不动,徐桥川皱着眉说:“我要洗澡了。” 他头发还在滴水,衣服全湿,和衣着光鲜齐整的陈宗虔成了组极端对照。 “没热水了。”陈宗虔指着熄灭的热水器说。 徐桥川应了一声,沉默地站着,脸上表情像是在说:“嗯,然后呢?” 陈宗虔看着徐桥川回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