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9
伤口很快愈合,可并非毫无痛苦。 他睡得很不好,梦境一个叠一个地浮出,原来那么琐碎的事就能折磨到他。徐桥川躺着不动,忽冷忽热的身体让人难受。他毫无思绪,脑袋一片空白。 或许还在梦里,梦到徐建发酒疯,把卢小芸打得满脸是血,他躲在床底下也被拽着领子拖出来了。徐桥川头晕目眩,他希望徐建不要再喊他的名字,那个男人的声音太恶心。 跟这个男人有关的记忆都是一声“野种”,徐建从来不会叫他姓名。 “徐桥川……” 他猛然惊醒,下床时没站稳摔了一跤。敲门声陡然停住,外头人声模糊,但徐桥川听出些焦急紧张。 掌心guntang,摸到冰冷的门把让徐桥川心有一刻踌躇。他施力拧下,心想吃了这么多苦,奖励一个好梦难道不应该吗? 他夺门而出,陈宗虔被人撞得后退半步,幸好双手很稳,东西半点没撒。 低头看见罪魁祸首的脑袋,湿漉漉傅融像才从水里捞出的小毛团子。徐桥川攥着他的衣服,很轻地抱了一下,动作转瞬即逝。 徐桥川蹲下去,就在自己的腿边。 陈宗虔叫了两声,徐桥川不敢抬头,就是在梦里他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相。为什么回回相见都不能体面?徐桥川难过至极,直到陈宗虔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