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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连鸡都知道要自己起来打鸣,富人老爷什么时候能够独立行走啊?”达达利亚戳戳他,“你昨晚上没吃饭,今天早上也没吃,真的不饿吗?”

    两人昨晚在池塘边蹲守,只得了一场空。潘塔罗涅早早靠着树根睡下,达达利亚外出掰了几根生苞谷自己吧唧吧唧吃了。此时他看着面无表情的潘塔罗涅,心中总有股异样感,觉得潘塔罗涅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平日舌灿莲花对他嫌弃这嫌弃那的九席只是起身活动活动四肢,捡走了达达利亚昨晚堆在地上的苞谷叶子,甚至没评论达达利亚的吃相——要知道,若是往常,达达利亚在叫醒潘塔罗涅的第二秒大概就会被揪着呆毛骂成至冬天字一号蠢猪,或至冬最贪吃的松鼠。

    九席心,海底针。

    未等达达利亚琢磨出个所以然,潘塔罗涅便脱了那身累赘的外袍,整齐叠放在树下,接着对达达利亚勾勾手指。

    “走了,末席。”潘塔罗涅说着,自己拿出根皮筋绑好长发,“今天我带你追忆童年。”

    达达利亚几乎要以为潘塔罗涅想和他一起翻花绳,这太恐怖了。但九席只是拉着他下了附近的农田,谨慎避开忙碌的村人,在隐蔽处蹲下,接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刨出几个丑丑的土豆,然后飞快地拉着达达利亚跑远了。

    是他看错了吗?还是潘塔罗涅在秘境里被鬼上身了?

    那位清高得要死、一身刺鼻铜臭味、不接地气甚至不愿意动手做饭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