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2）

  窗户又被纷纷关上。

    胭脂楼正门的灯笼在雨中百无聊赖地坠着，照得整条莲花巷都粉莹莹的。

    青石板上的水渍映照着欢场不夜的灯火，一行人沉闷地在雨中行进，只有凌乱的踩水声。

    秦文煊的斗篷熏透了g0ng中的苏合香。扑鼻的香气很容易让苏玉晓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午后。

    那时候的秦文煊还没有这么高的个子，虽是个少年，却已是一脸生人勿近的修罗气息。

    也是这样带着一群人冲进苏家的宅院，把她和宅中nV眷带走的。

    在那些混在了铁腥与血腥的男人中间，他身上苏合香的味道，显得格格不入。

    他背着手，面无表情地走在人群的背后。

    她混在哭唧唧的人群里，回过头咬着嘴唇，狠狠地瞪他。

    时移世易。

    苏玉晓已经不是那个倔强的nV孩。

    初入欢场那两年，她已经尝试过所有反抗的手段。

    她很清楚地记得，在Y暗的地牢里鸨母恶狠狠地扇她巴掌，告诉她：

    “若非惦念你是个能文善墨的雏儿，初夜能卖个高价，老娘早叫着满巷的爷们儿，排队把你轮了。”

    她学会了顺从。

    至少是表面上。

    该高冷孤绝的时候，她做得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