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乖，不要走。

留于此，没人想过要改变什么。

    “哥哥。”小心而试探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陆青的思考。他低下头看向许柠，示意他接着说。

    “我是谁？”青年惴惴地捏着手指，眼睛垂下只看到自己挺立的鼻尖，模样看起来十足的不安。

    谈不上性情大变，但也有好多地方不一样了。陆青盯他看了一会儿，站起身烦躁地踱步。从前许柠虽也会害怕他，但仅限于床上。在他们的日常生活里，许柠十分沉醉他的温柔。

    他不知道许柠付出了多少才走到他身边，也不知道为了不让他讨厌，许柠时刻克制自己对陌生的恐惧。他见到的许柠，从来都是从容而温顺的。而如今未加掩饰的许柠，自然会让他感到陌生。

    青年还在等待他的答案，本就短的指甲几乎被他扣得见了血。

    “不许再扣。”陆青呵斥：“手指分开。”

    许柠被吓了一跳，看向自己无意识的行为。他已不自觉地因为陆青的声音分开了手指，指头处的斑驳却做不了假。

    他很紧张。他下意识地抬头看陆青的脸色，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许柠试图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对他说点什么。

    陆青转身出了门，去门诊部买了创口贴，回来竟看到一贯坚强的青年在无声地哭。

    他还没反应过来如何安慰，就见看到自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的青年在杂乱无章地抹着眼泪。

    “哥哥…”许柠哑着声，紧抿着嘴唇压抑自己的哭泣：“我会乖，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