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海与港湾
一样,至少现在他不是书写着诀别信的人。 *** 时间再度来到一起读书的星期六,我斜对面的位置终於从棠晴变成了卷毛,安静的自习室里,也有着窸窣的纸页摩擦声及笔尖刮弄纸张的声响,白sE的灯光照着所有人,那光好像也有着不输太yAn的热度,因为我觉得好闷热。 塑胶书套、笔管上的金属、笔袋上装饰用的金属钮扣,所有能反光的物件都向我展示了不同面貌的温聿齐,那个水手有这麽多的长相吗?他环绕住我,而我静置自己的意识在原地。 热烈的、狂乱的,那些无数的脸蛋造就的躁动。 然後我正在写的数学习题就在这样慌乱的心情下开始在笔下失控── 二百五除以五不知道为何一直等於四十,二乘二的结果变成了六……怎麽算都是错的── 加减乘除拥有上百万种排列组合,在我心慌意乱时完全乱套,正确的答案有意在我的脑中和我迷藏…… 我的毛病就是不定时的「计算错误」,心慌时更是如此,而且一旦发生会开始连续发生,就像我脑袋的计算机失灵了! 我会把这种状态称作「加减乘除失调病」。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我的数学成绩时好时坏,也是如此我才一直换补习班。 温聿齐的脸,垂下眼幕的专心算数学,黑sE的卷发垂在他的额头上,没有汗珠也没有一点皮屑,他会抬起头看我吗?我问了问笔袋上的钮扣、笔管上的金属,然後盖上塑胶书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