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瓦茨走进来,把他和他的人生一起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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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舒马赫……”信件的开头大抵都千篇一律,他看了一眼便分心把信纸放在一边,把手头的论文码在一起。纸张摞好后他没有借口不回到这封信上,不得不直面它。毫无疑问,这封信不是因为篇幅让他望而却步的。信封上潦草地贴了一张苏黎世的邮票,暗示着写信人的身份。信的内容很短:“其他几位同事都与我离开德国境内。我已经到达瑞士,不知你是否愿意在阿尔卑斯山上滑雪?” 他没有看字迹凌乱的落款,把信收好压在书下。他知道这位朋友是如何地不爱运动,提出这样的邀约也是过于暴露真实目的了。若是曾经,他也许会诧异于他的一反常态再欣然规往。尽管他只是出于好心。毕竟,小胡子上台了,除了他的那些狂热崇拜者,几乎人人自危。更何况……他的视线随意转动,掠过不久前的报纸,标题俨然写着“维护雅利安物理学的纯洁”。 更何况他的朋友是犹太人。 理论物理的小小萌芽便不受重视,因此该学科的职位大多都是犹太人实验物理教职作为主流是不允许犹太人担任的所以其实他的师长和朋友很多都是犹太人。说实话,他并没有太为友人的离去忧伤,两个互称姓氏的人是否算朋友暂且不提,他最在意的其实还是他学术事业的发展。很少有那位伟大的犹太物理学家那样孤狼一样的劲头,独来独往、形单影只,学术上很少有和其他人交流得到的。但他不同,他很需要别人的鼓励和支持,也许这得怪苏格拉底。真理从对话中产生 正当他走神时,门铃忽然响了。 他有点儿疑惑:他并没有约过任何人。出于礼貌,他还是到门口看了一眼,发现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