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
这回面露狐疑。 「爸爸,这画的是甚麽?mama画的麽?」 权瑢生盯着信纸上头粗糙的线条说不出话。 权偌清又立即拆了好几封信,「怎麽每一封信都是用画的呢?」 并将信纸摊开给父亲瞧。 除了两封秦淑媛书写的信,其余的信纸内容皆是杂乱不明的手写绘图。 权瑢生手指轻抚着上头残留的木炭痕迹。 他知道是他,那人是不识字的。 权瑢生细细品嚐起每一张信纸上头的图案。 他将他离家这段期间发生的事情全数绘出来,右下角还注明着自己的名字,若不细瞧,很容易被人给忽略。 「清儿,洗澡了麽?」权瑢生问。 权偌清摇头,「我正打算去。」也不再执着於信件的事,抓着功课本就上楼。 权瑢生将信纸完好如初的收回信封,触碰着信封上头熟悉的笔迹。 那人这辈子就只学会六个字。 不知为何他笑了,好久没笑的他,笑得分外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