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眼看着就要摔倒，下意识的胳膊往后伸，企图减小倒下去对腰腹的冲击。

    但是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就听见林时生的声音，“都叫你慢点了。”

    林时生扶着石舟竹站稳以后，弯着腰平视着石舟竹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石舟竹气得牙牙痒痒，他很想上手去捶林时生，奈何肚子的孩子似乎也感应了父亲的情绪，在肚子里面跟着愤懑不平，两手忙安抚着活跃的孩子，“笑你个大头鬼笑！”话到嘴边少了些中气。

    林时生抬起那只没拿铲的手抚摸着石舟竹的脸，那细长的手指和那水肿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昨晚给你敷过了一会，今天已经比预料的好多了。”

    “还不是怪你。”石舟竹努力睁着那双核桃眼睛，瞪着他。

    林时生轻轻笑了一下，柔声道，“好，怪我。”思考了片刻，“那罚我一会再给你敷一下，好不好？”说完牵着石舟竹的手坐到餐桌前，“来，那我们先吃早饭。”

    这还差不多。

    石舟竹美滋滋地想着。

    吃完饭石舟竹尊佛一样侧躺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另一手搭在腹侧轻轻拍着，小闹钟在里面时不时“咕噜咕噜”两声，闭着眼享受着林时生的亲自敷脸服务。

    林时生端着水下楼来看着石舟竹那幅模样，好笑又无奈，那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养着，供着？

    “今早起来头疼吗？”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