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多余的话
> 好像安多诺光坐在马车里就会累死过去一样。 木地板被最先一位到来的宾客踩得吱呀作响。这时候神父与尤里多斯才意识到来人了。责问仆人为什么不通报,仆人委屈地表示那位先生是从后院翻进来的—— 阿斯洛夫,有着胡络腮的健壮男人,以快意直爽与粗鲁莽撞着称。 尤里多斯刚听见他哈哈大笑的声音,就已经被他狠命地揉进怀里。 “天啊!长这样高了!真是个小男人了!” 尤里多斯快要在某些男性那股子特殊汗味里窒息了,更因为那声“小男人”感到恶寒。 噢该死的,小男孩儿大男孩儿都成,大丈夫大男人——小男人?这算什么称赞么? 好在安多诺心有灵犀。神父从壮汉的怀抱里解救出尤里多斯,远远地吩咐他去厨房上茶、奶与黄油面包。 尤里多斯如释重负地逃逸。 面对神父时,这个壮汉就显得拘谨笨拙多了。就像被老师体罚的大块头学生,连手脚一时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他因虔诚善良而尽量恭敬,然而还是改不了骨子里的粗放。询问了些弥撒经文里的东西,又讨论了自己女儿领圣体的诸般事宜,便开始一边咬面包一边大笑地说着粗鲁笑话。 其中不乏他自以为幽默的屎尿屁。他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安多诺只是微微笑,或者无表情地静听着。 这样一个汉子——原先不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