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狐(4)
他扫视了客厅一圈,很快在角落看到了扫把。他跑过去坐了下来,用没有受伤的腿将棍子提离地面後才移动,竭尽所能不发出任何一丁点声响。 伸进沙发底下的棍子不负所望的扫出一张沾上一层薄灰的字条。 谈言屏息看着那张已经脏了的纸,忍住想哭的冲动,b着自己以他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动身。 绑在身後的手打开了字条,拿了另一个新的牛皮纸袋之後,艰难在背後模仿着原本纸袋上的字迹重新写了一次收件地址。 原来就有的字他尽力模仿,没有的则是能写多草就多草,只希望那人能以为是自己酒後的杰作。 谈言撕下旧纸袋的一角,在上面用力的写了几个字後把照片连着字条装进了他所写的新纸袋里,想了想,虽然这会产生另一种风险,但也好过当场被对方发现自己放进里头的求救信号。 於是谈言兀自拆开了塑胶袋里装的最後一样东西,胶水,然後涂抹在了信封口并紧紧压上。 谈言将旧纸袋、褚墨写的字条,以及方才那人用来抄写地址的范本纸张都r0u在了一起扔进沙发底下,再把扫把放回原处,过程中时不时的瞥向半掩的房门。 谈言重新回到了房间,轻轻揭开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把枕头套装了回去放在床单上那沾有最大滩血迹的地方。 没问题了吧?没有其他破绽了吧? 谈言不安的看了眼外头的胶水。 不,没事的,他记的很清楚,这人会酒後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