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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橦的医院,坐在室外的石凳上等他。我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我们的父母还健在,mama牵着我的手,我牵着卓橦的手,卓橦却有点不情愿,对mama说:“我已经长大了,不用牵手走路了。”mama说:“可是弟弟还小,你要保护他。你们是兄弟,彼此陪伴的时间会比所有其他人都要长。”卓橦沉默了一小会,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等到卓橦下班已经月朗星稀,我两步跑去猛地把卓橦抱进怀里,他的气息冷冰冰的,像头顶的月亮。 “发什么疯?”卓橦问我。 我还没回答,卓橦掐住我的下巴将我从这个拥抱中拉出来,皱眉问:“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我点点头。 卓橦拍了拍我的脸:“跟我回去。” 我抓住卓橦的手腕,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掌心里,兴许是看我喝醉了,卓橦没和我计较。我心里充盈着小小的满足。但这份满足很快被很快被迎面驶来的跑车撞散在地。 李怀越的目光落在我们相握的手上,表情很糟糕。他走出来,将我一把扯出塞进后座,等我反应过来,车门已经砰地关上。 他当着我的面,跨过座位间隙,单手撑在座椅边缘,将副驾驶上的卓橦完全笼于自己的阴影里,低头吻他。 这个吻结束得很快,李怀越大概是被咬了,他抹掉嘴角的血迹。 “你也喝醉了?”卓橦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