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蔚海(7)

    她们一前一後跑到校门口时，远远地就看见司令台前聚集了可观的人cHa0。江语凝拉着李宸海加快脚程，她们很快也被淹没在人海里，警卫无从自穿着相同制服的学生中打捞起漏网之鱼。

    yAn光在被雨水刷洗过的红土和学生的纯白衣裳温柔地撒下漫天金沙。江语凝喘着气回头，李宸海没有走远，她拉住她伸出来的手，带她到自己的身边：「抱歉，也让你过来挤。」李宸海只是笑着摇摇头，静静地偎在她的左侧。

    周围爆出此起彼落的欢呼声。以吉他社长为首的表演者陆续站到台上，她一眼就看到张逸光了，带着些许紧张，但自信的光芒没有被抹去，他站在舞台的角落压着心口深呼x1，戴着的圣诞帽歪斜一边看起来有点滑稽。

    轻轻拨过弦，旋律悠悠从指间流泻而出。首先是社长学长和副社学姊合唱的LastChristmas，轻快的节奏让人不自觉地随着打板的频率点头，学姊空灵的嗓音让人忘却空气中沉闷的Y郁，台下的人笑容渐渐晴朗。

    他们默契十足，空隙间的眼神交流充满笑意，吹过他们的风彷佛是暖的。最後的最後，学长即兴的变调学姊彷佛也心有灵犀地跟上了，天衣无缝的演出获得一片喝采，安可声不时在人群中响起。

    开场的表演像墨sE夜空中绽出的第一朵烟花，带起了往後一连串JiNg彩的演出，气氛情绪层层堆叠然後——张逸光踏着仓皇却笃定的步伐走到台前，江语凝甚至看得见他握住麦克风的指头在颤抖。

    张逸光缓缓扫视了台下的人海，在无数面容中看见江语凝，他片刻惊讶，然後微微笑起：「我现在……其实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