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折磨
开眼睛,客厅陷入了黑暗,寒风更刺骨,顾矜凭着记忆在漆黑里行走,他靠着栏杆,将被褥展开盖到肩上。 被褥很厚实,挡住了风的侵袭,但顾矜身体抖得很厉害,不停打着冷颤,牙齿发抖,嗒嗒嗒地响,他咬紧牙关也阻止不了它。 良久,被褥蓦地滑落,但没有被捡起来。只见顾矜四肢像被冻僵了,双腿僵硬紧绷着,两手被拷着,则搭在大腿上,他目光呆滞地盯着某处,从不可视的风中看见了冰雪,身体以厚雪埋葬,等春天到来,融化的雪水便能冲掉他的哀伤,露出的尸骨上绽放着春花。 半晌,大门被推开,梁洲沉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个人,背着个黑色背包,手上提着医药箱。 顾矜听见了声音,幻觉蓦地消失,梁洲沉单膝跪在他面前,抬起他下巴观察他的脸色,表情相当不愉悦。 “哇,他怎么瘦成这样。”被带来的人边戴上手套,边拉开背包翻东西。 “做你该做的。”梁洲沉轻轻松开顾矜,上楼去了。 黑医瘪瘪嘴,端量了会儿顾矜,接着把伸缩杆抽出来摆好,挂上葡萄糖,继而给顾矜左手打上针。 没一会儿,梁洲沉从楼下下来,他抱着一条毛毯下来盖到顾矜身上,黑医问:“他怀孕了啊?不是男的吗?” “打完就走吧,我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