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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忘记自己在打电话,刻意远离了喧闹嘈杂的环境,慢步走去安静地处,直到离那些愈来愈远,才发出声,声音惬意而软绵绵,像抛弃了多余的杂质,干净纯粹。 “我今晚在宾馆过夜,不回去了,不要想念我。” “去你妈的。”时肆直觉他打电话的本意不是这个。 “到底什么事?” 林洋在沉默。看样子是在考虑是否要说出口。不知等了多久,在时肆的忍耐值即将到达顶峰的前一刻,他叹了口气。 “段潮如果问你我在哪,别告诉他。” 时肆察觉到他提起段潮心情有些不太舒畅,没多问,应着,“嗯。” “谢了兄弟。” 电话挂断了。 实话说,时肆跟段潮不熟,俩人相识是通过林洋介绍的,很少聊天,话题全是围绕着林洋展开的。 他对段潮的印象还好,起码没有歪劣的心思,适合深交。 时肆压着火气回了寝室,刚打开门,便看到了一个令他惊讶的身影。 柏庭梧穿的卫衣颜色稍浅,整个人都沐浴在暖色调的余晖里,极其柔和。听到动静,他微微侧头看过来,修长结实的脖颈以及凸起喉结上的黑痣都格外醒目。 很明显,对方刚从阳台收完衣服。 看到柏庭梧抱着自己昨晚上穿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