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
开始习惯阖眼的世界了,不是因为渴盼黑暗,而是发现这样更容易回忆,短暂的把自己cH0U离,而後安置在那个充满念想的彼方。 我们习惯从侧门出入,因为那里儿连着通往大街的巷弄,b起正门少说能省三分钟的路程。门口一侧是警卫室,从外头望只能依稀看到警卫伯伯的轮廓,他偶尔会从窗口伸出额温计,再用低沉的嗓音唤你进门。 或许多年来,我们只认得他的手。 进门後是绵长的连锁砖头,在碰上草坪後会岔出两条路,一宽一窄。宽路主要是行人走的,放学後总是熙来攘往,清一sE的运动服擦肩而过,像是指缝间快速流逝的青春。窄路则通往车库,以及能轻易溜进宿舍的一条秘密通道,而这种介於合法和非法模糊地带的行为,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直到有天学校发现秘径入口的铁丝网被踏烂了,才将它又封了起来。 再过去就是学餐和校舍了。刚入学时每到放学,总会有一窝蜂的学生挤进小小的门板,若是迟了半刻,迎面的便是歪斜的绵长人龙。学餐就如同多数学校那般,是四菜一汤外加时令水果,说不上丰盛却也足够果腹,而内部的桌椅采办桌式摆放,八张凳子围着一张圆桌,往往同班的结伴吃饭,总能凑上一两桌,彼时的餐桌上尽是八卦和斗嘴。我喜欢看着他们聊天,隐没在嘈杂的人群中静默,偶而眼角余光会瞥到角落的一对情侣,顿时就有些好奇他们究竟在聊些什麽,只可惜距离太远,什麽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