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H城迎来了她的第一道寒风。 她也迎来了一场了无止境寒冬。 彭慧双手抱膝坐在冰冷的云石地板。 窗外下着绵绵细雨,天Y沉沉的。 红豆一脸闷闷不乐的趴在她身旁。 外面的温度有点低,又下着细雨。 牠不能去花园里追蝴蝶,况且蝴蝶也早已飞走了。 三天了。 那天在他说不要她以後,在他离开以後,他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听文汇说他好像是去了T国,不知道甚麽时候才回来。 也许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不对她说而已。 他们对她的态度一切也取决於那个男人,这一点,她一直也知道的。 彭慧觉得心头闷痛得很,悲伤似乎快要决堤而出,却又苦无宣泄的出口。 很想很想有一个人,甚麽样的人也好,可以坐下来听她说话。 但要对谁说啊? 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一个能和她说话的人也没有。 除了那个男人,她就真的甚麽也没有了。 三年前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那时候流连酒吧,藉着酒JiNg来麻醉痛觉,来麻醉那颗懦弱不安的心。 到头来连心也Si掉了,Si於乙醇中毒,Si在那个火光红红的晚上。 这一次,不可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