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七、 程案活那么些年,从没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么一遭。 从强制到半逼迫到自己的半推半就。 他如同一个明知道外面在打雷下雨,却还心甘情愿站在毫无遮蔽的地方沐浴这场灰霾阴暗大雨的落魄拾荒者。 兴许只是无能为力之后的破罐子破摔,又或许是贪恋这一场倾盆大雨铺天盖包裹住自己那一刻的温存和刺激入骨髓的激荡澎湃。 要放了他的时候祁策还挺贴心地帮他找来一套干净的衣服,脸上带笑,半蹲下来抹去程案嘴角的污浊。 “程案啊,我发觉你是挺sao的,我都有些上瘾了。” 程案心一抖,黯淡无光的眼陡地黑沉下来,不冷不热看祁策一眼,支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慢慢爬起来,头也不回,狼狈地往漆黑的外头跑。 他没注意到自己起身走的那一刻,祁策刚从包里掏出一支膏药打开,见他走了,又默默拧紧扔回了包里。 但就算注意到了,程案大概也只会嫌恶心。 杀人犯杀完了人之后给尸体买了个棺材安葬,死者泉下有知也要恶心得诈尸爬起来换个地方躺着。 程案是没什么力气,要有力气肯定留下来揍祁策一顿,大不了就是死,不是他死就是祁策死,两败俱伤也罢,谁又能好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