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下）（老夫老妻，真情假意难辨虚实）

    是夜。

    赫蒂被南茜领走了，她今晚和南茜在客房睡。

    二楼卧室。

    阿斯坎尼亚抽去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将脱下的军装整齐叠好放进衣柜。

    他只穿一条深灰色的平角内裤，光裸着上半身，健壮白皙的臂膀晃动着，走到床前。

    菲利普正站在那里，目光定定注视着阿斯坎尼亚的方向，却又好像总是错开些，有些许回避般的偏移。

    直到阿斯坎尼亚走到他面前，他也没有额外的举动。

    “在想什么？”

    阿斯坎尼亚坐在床边，脊背略向后倒，姿态很是放松。

    他仰起头看着阔别已久的爱人，仿佛对于那人的冷淡反应习以为常，毫不在意地笑着张开双臂。

    “来，你是害羞了吗？菲尔？”

    菲利普没回应，面上看不出情绪，不作声脱掉毛衣，慢吞吞地解起了衬衫纽扣。

    蓝色的遮光窗帘密密实实地拉着，房间里充盈着暖黄的灯光。

    但外面闷闷地响起了几道雷声，轰隆轰隆的。

    从下午天就阴沉着，四角层叠堆积着厚重的乌云，大有黑云压城的架势。赫蒂和阿斯坎尼亚在院子里玩秋千时，还下过一阵小雨。

    白隼星首都的气候温暖，冬天几乎看不见雪花，多是阴冷连绵的雨。

    菲利普听着窜进耳朵的雷声，腰上的肌肤陡然一凉，那凉意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