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陈斐。” 陈斐充耳不闻,被cao完后歪七扭八瘫床上,把整张脸埋陷进软枕里。面对无解的时刻,故意制造绵延缓长的呼吸节律佯装彻底赖死过去的疲态,任杭耀拽动他的胳膊却不为所动,成为已然离不开床的昏睡状态。 偏偏又竖起耳朵听身后拖鞋踏上楠木地板的声音,直到主卧房内自带的卫浴门被打开再关上。 重回寂静不过一秒,陈斐咻的从床上翻身坐起,可恶酒精上头麻木不了脑仁倒是直往太阳xue钻,晕乎间先前身体水分都被榨干呼着粗气又哼哼了半天,踩地瞬间跟脖子上挂铅似的,腰酸背痛腿打飘,难以启齿的地方愣是像还杵着塞子...... 立马离开杭耀的房间,陈斐把自己扔进小床。 平卧后酸涩从腰眼向外弥漫,陈斐竟无暇顾及这些累到骨子里的滋味,他痴痴的望着天花板,等待精神的松弛,可身体的疲困之感和失眠相挣扎。 心悸怎么会在砸向床垫后愈发迸裂,那感觉仿佛儿时还不知道什么是剧烈的心跳,只是骑行在晴空万里县城的小路上突然遇见一个下坡,他松开了刹车直冲冲地一往无前,满地白玉兰花瓣被掀荡漾,有的不慎掉落车篮装下彼时的春天,耳边尽是呼啸的风,还有正跳得热烈的心脏。 陈斐开始侧躺闷住胸膛,他认为自己不过是处在某种阈值被迫不断拉高的阶段,这种心境并非主观意愿,想着想着四肢百骸疲惫不堪,眼皮子快掉下来,可脑袋里还在敲锣打鼓,号角都吹上了天...... 于是就这么笔挺的撑过凌晨迎来彻夜未眠糟糕新的一天。 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