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可他不是个男人?

天子，抓了权在手中——”

    他轻蔑地一笑：“最忌外戚干政！难道还是老格局？必然起用你们这些宿将的！现下除了李贯亭已老了，数得出的名将有几个？石将军，你今遭偏偏抓了一份大功在手中！”

    他注视石丛茂，含笑道：“将军不可扔了秦大人！好生奉承着，什么女人财货都在其次，只是上表行功时，务要将这份大功立在他名下，你自己将一切擅用兵马的罪名担了下来，不要领功，只要请罚！”石丛茂愕然道：“请罚？”萧定笑道：“名头罢了！上头又有李贯亭，又有秦大人，焉能跨过来罚你？何况又是难得的大胜，只有大赏！那些虚赏都不要紧，一概上表叩谢拜辞，要紧的是你这一遭必入了小皇帝的眼。要罚便由他秦大人自家关起门罚。他必怨你坏了他倾轧李贯亭的好事，可这名头又说不出口，明面上也只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暗中寻些磋磨你的地方，你既是义子，做小伏低便了。苟且到明年春天，皇帝甩脱了太后，雁归原上用人之际，便是石将军崭露头角之时。”

    石丛茂端着个茶盅子，咀嚼他这番话，面上一时间有些犹豫，一时间又似翻出些喜色，终于站了起来，一躬及地，道：“多谢弟妹明我。”萧定还了一躬，道：“石将军，你是咱们大胤的名将，但当年韩大猷军功无极，不过刚极易折，李贯亭盛名无两，如今也是迭遭磋磨。月无常圆，过犹不及，将军自有前途无量，不必太过cao切。”他话也短，石丛茂却又琢磨了一会，方点了点头，起身道：“必有再谢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