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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他与康笛躲闪的眼神交汇，此时付墨生的膝盖上，安徒生童话故事本翻到了《小猪倌》那一页。

    “小笛，你害怕我了吗，”付墨生轻抚着康笛的发丝，眼里淌着温柔的波光:“我太担心你了，所以才那么生气的，你原谅我好吗？”

    康笛的眼眶闻言红了。

    付墨生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软糖，西瓜味儿的，他当着康笛的面轻轻剥开糖纸，然后将软糖缓缓抵在康笛的唇上。

    “是西瓜味的，我知道你喜欢，”付墨生弯了弯眼睛:“如果你愿意吃下，那就从这个时刻开始和我说话吧，小笛。”

    康笛吸了吸鼻子，张开了嘴巴。

    得了巴掌，吃了蜜枣，康笛抗拒不了付墨生给他的糖，自然而然地因为自己做错事而愧疚着。

    后来，随着年龄的欲渐成熟，康笛的顺从，开始变味，变成另外一种情感上的服从。

    初中，康笛发现，自己在暗恋付墨生。

    付墨生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他的心随之触动，哪怕付墨生无意识地与他勾肩搭背，康笛也会暗自窃喜好久。

    久而久之，那一双时刻跟着付墨生而转动的眼睛，被一个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