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像一捧雪,永远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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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彻底抛下了这里的所有人,独自去了国外。 他不是没能力查出白倦枝去了哪里,但他jiejie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然后比他更迅速的,彻底的抹消白倦枝的全部行踪,让他丁点儿寻找到的他的可能性都没有…… 捏着手机的手指发白,他恍然间察觉到手中传来的刺痛感才慌忙回神——手指被碎裂的护屏扎进了rou里。 他就是个疯子。 傅厉深如同提线木偶般,摇摇晃晃的冲到了洗漱间里,昨天被彻底安抚好的病如同凶恶的怪物,再次张牙舞爪的冲破层层围栏,想要把他同化成一个同样的怪物——虽然他对于白倦枝来说,已经是一个怪物了。 水流“哗啦啦”的淌着,像是柔软的绸缎,又像是无情的浪子,连绵的、温柔的冲刷着他掌心的碎片,却又绝情的、毫不留恋的滚落离去,只留下被冲尽血迹的,仍然扎着玻璃碎片的手掌。 他脑中突兀的想起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感觉白倦枝这个人永远都得不到,捧不久,若是捧久了,就会化成水从指缝间流失。 他自嘲的笑了,望向镜子中眼神沉沉的人,脸上的神色艰涩,心里像是被捅了水流冲不走的细细麻麻的玻璃碎片一样,没有血迹,只有绵密的伤痛。 果然像一捧雪,永远留不下。 或者说,永远不会为他而留下,毕竟白雪不会喜欢guntang的手掌,就像白鸽不会喜欢金色的牢笼。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妄图囚禁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