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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风更凉,倪翎把柳七裹的严实,握住缰绳时又将她拥的紧了些。街道漆黑,柳七困意来袭,不知不觉竟然倚在身后人的怀里睡着。 七厘散确是疗伤良药,年轻的身T恢复也快,不消几日伤痛已经消减。加上倪母仔细照料,柳七感到肩颈好了许多。平日无聊,陪丫头一起去街角买菜,帮倪母穿针,学着绣了手帕。想在扬州时,柳父令她跟家中绣娘学点皮毛是如何百般不从,如今竟能安坐许久,只为绣一株兰花。 “伯母,走线是这样吗。”柳七凑近倪母。 “没错。”倪母越发喜欢柳七,当做第二个姑娘来养。 “娘我回来了。”倪翎推门而入,见着两人亲密凑在一起研究绣功,仿佛没有听到声音,没人理她。“江湖nV侠,醉心绣功。” “……”柳七平白被揶揄,仰起脸怒目而视,“是谁打伤江湖nV侠,让游龙被困浅湾。” 终于有人理她,倪翎抬起手中拎的零嘴吃食,“蜜三刀。” “呀。”柳七终于舍得站起来。 倪母笑,习惯两人每日斗嘴,乐见倪翎日渐开朗。 “今日有队人马打了柳字号进城。”倪翎饭后特意来别院,将衙里新发的茶叶送了一半过来。“与你有关。”语气笃定,没有疑问。 北平事无巨细,锦衣卫明兵暗探每日汇报,镇抚使甄别成册。今日进城的人马约二十人左右,衣着统一,做派分明,在安静的北平自然显目。 “为首者什么样子?”柳七一时说不清心绪如何,觉得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