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男孩迅速瞥了他一眼，又移开目光──真要说的话，许品皓会把那个表情归类到心虚──他伸手进老师的公事包，在里面翻找着什麽。

    现在又是怎样？

    「你在g嘛？」他差点就要抓住他的手腕，「怎麽随便动老师的东西？」

    动作停了下来，小男生一脸古怪地瞪他一眼，「你才在这里g嘛吧？我帮我爸拿东西不行吗？」

    「你爸？」许品皓想都没想，「江老师是──」

    脑中猛然响起一个弹指声。他偏头看向老师桌上的全家福，那个笑得露出两个酒窝的小男孩，忽然跟眼前的少年重叠。不论是眼睛的形状，或者y挺到像是混血儿般的鼻子，现在都连接起来了。

    「我爸。」他接下他的话。

    他真的老了，对吧？他对老师儿子唯一的印象，就是这张照片；在想像里，他顶多只会是个到自己腰部的小萝卜头。记忆从太久以前就被钉在这个瞬间，没有意识到时间过了这麽久，久到他会以这个样貌跟自己见面。

    不过b起那些，更让许品皓无奈的是，江老师的儿子怎麽这麽没礼貌？

    他有些嘲讽地点点头，「你爸知道你对别人是这种态度吗？」

    男孩抿着嘴看向一旁，嘴角不自在地扬起，但是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

    彷佛抓到把柄般，许品皓双手抱x，扯开一抹微笑，「他应该会很想知道，你在外面g了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