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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没落也是他祖上没落。 我知道,老侯与我家和老李家都有渊源,他每天大声地喝骂老李,随随便便地使唤老李为他服务,没有下限地伺候他,稍不如意就体罚老李,并不仅仅因为老李是这个木工坊的工人,我也见到过我爹面对老侯时的样子,不是单纯的奴颜卑膝,那是一种另类的归属感,那是一种依附感。 包括我爹面对小李师父的时候,我曾经还天真地以为我爹是因为小李对我好才那样,恐怕是因为我爹那样小李才对我好的。 但是真正让我有所察觉的是我爹面对老侯父亲的时候,有一次我爹似乎是犯了什么错误,被老侯他爹罚跪在门口,脱光了衣服,把自己的布鞋顶在头上,嘴里叼着一只丝袜。 我爹表情认真,似乎是习以为常,并不顾忌我也在这里。 我远远地看到了,但是并不敢多问,我爹既然这样做了,那便是有他的道理,最起码他是认同这惩罚的。 我怀疑我们家和老李家祖上极有可能和老侯家甚至小李师傅有什么主仆关系。 老侯这个年纪,算是刚刚步入中年人的行列,有着青年人的活力与张狂,也有一个中年人的老成和稳重。 “和你说多少回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把气泵关了,你全当耳旁风?”老侯坐在椅子上质问着我。 我站在屋子里,面对老侯的质问,有些不爽,毕竟还是少年人,总还是有些冲劲的,但是没敢回怼,我看得出老侯此时心情不怎么好。 老李跪在凳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