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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着一边看了眼手机,“好了,我先走了。下周见。” 他拉住我,半边脸都快烧透了,但还努力抑制着自己:“你不请我……吃个饭吗?”可能是终于把不要脸的请求说出口,后面的话就说得流利了许多,“好歹这份工作也是我给你介绍的,要不是我,你现在肯定还没找到工作呢。”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突然又变得理直气壮的脸,看来即使变来变去,他这个善于敲诈的坏毛病还是没改。 我是个有恩就报的人,又是长辈,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咬着牙回他:“行吧。但是贵的不行。” 秦沉立马笑起来,更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狗了。 秦沉选定了一家火锅店,初秋温度b盛夏更甚,吃火锅简直是种折磨。但他既然选了,我也不好扫他兴。我常下意识地想要对秦沉好,像长辈对小辈那样,像jiejie对弟弟那样。不是没理由,我被父母双双抛弃的那一年,就是秦沉的母亲——我的姑姑,收养了我。 姑姑并不喜欢我,她对我的嫌恶是继承式的。她讨厌我的母亲,从不掩饰。母亲还在时,她就常常对她冷嘲热讽,母亲并不在意,她只会淡然地微笑,腰背挺得直,当成耳边风。这样表面大度实则不屑的态度更加激怒姑姑,她总是把话说得更加难听,直到被父亲恼怒地打断。 母亲的名声在父亲的亲戚中不好,她随心所yu惯了,即使结了婚也不掩饰自己的yUwaNg,对事业的野心对金钱的野心,我不知道她背叛过几次父亲,也不敢去细想。 她对我也许是真的好,有种莫名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