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悸(师兄拔剑,长歌绮艳春梦,蛋苍云
颈,如独孤氏要恨薛氏护边不利,可曾率先讨伐得了引奚入关的首犯安禄山?” 一问,周步蘅眸光凌厉,洛神剑锋芒自动,在独孤琋颈侧掠出一丝轻盈的血痕,独孤琋不发一言,呼吸滞涩。柳暮帆略为沉默,眸光轻动,周步蘅声音不疾不徐,也要逡扫审连到这几人彻底, “霸刀柳氏、东海方氏,或许厅下还有天策府兵、巴蜀门人,或许心中不察有愧,所以胆敢立此,以为万般皆可转圜,即便是我师弟如今病肓在卧,有不能持剑之忧,有万般无辜却受难,长安乃乱世是非之地,你等依然设局引他入此,不能保全。或者为一己情私,或者因我师弟良善惜弱,将世间每一处风景看在心中,所以仰承他不忍之心,一而再、再而三设谋造?。” “我师弟虽心思澄净雪白,却知当断则断,否则宁死不肯。他如今身在长安之局,恐怕只因为顾念你们,方才饲身于恶,受伤在此。你等若敢说一无所知,承情无意,只知空白地折损他,如今可还满意?” 二问,无言可驳,厅中花声静如死,不落一抹针毫。洛神剑血痕更进一步。 “他昔年上华山,是万般疼爱他的父母及家仆拼死送到我师面前。送到之时,可怜稚子已奄奄一息,家仆身躯刀斫火砍,伤痕不下二十余处,狼狈至不成人形,一片血泊之中依然上山,托孤于纯阳宫,力竭而亡,未能救得活转。雪游目睹家老死去,四岁上高烧不退,尽忘前尘,因此身体较旁人孱弱,可他即便觉察与人不同,依旧待人千般好、万般好,爱他之人却多数在战乱中零落。这世间我师弟仅此一个,如有人欺他辱他,不论天南海北,勋爵走卒,纯阳宫紫虚门下,周步蘅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