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件的宪兵上尉
这不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儿,这甚至不能说是我和他第一次做这件事儿。 他与我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寸,我却已经能闻到轻微的腐朽臭气。这让我开始怀疑他的身份:我印象里的他总是整洁清新,将其称之为卡扎罗斯人独有的美德。他的五官也出现了变化,变得更像他尊敬又崇拜的警察父亲,眉毛寡淡,眼神冷漠,嘴唇和鼻梁坚毅而单薄,少年时的羞涩和内敛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不仅仅是时间的痕迹,只需一眼,我就知道他杀过人,杀过很多人。 他的衣服破烂而肮脏,蓝色的军装已经被侵蚀成了褐色,制服也变得很烂布一样粗糙破碎,纤维清晰可见。我知道这不是他的制服,宪兵的制服不是蓝色的。这个懦夫大约和其他逃犯一样,收到投降的消息后迫不及待的把军装和证件全都丢到火堆里销毁,再从死人身上胡乱扒下一套不合身的制服想要蒙混过关,幻想只要没人指证就可以逃过军事法庭,回到家里娶妻生子,再找一份体面的白领工作安度余生。 如果他愿意为帝国政府陪葬,我都不会这样看不起他。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与身边同样从事这项可悲工作的战友们一样,一只手压在脑后,一只手垂下,摆出不自然的揽客姿态,裸露出毫无保护的胸部肌肤,半张脸藏在黑暗里。“两块钱一次,四块钱整晚,五块钱整天。”他声音沙哑,口音浓重却流利,显然并不熟悉米嘉斯语,只是因为多次重复介绍自己的价格而显得熟练。 我嫌恶地将眼神从他苍白的胸脯胸脯移开,对上疲惫冷漠的蓝眼睛:“你从哪里学到这种可悲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