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周期最终?之一
李牧醒和纬荷几乎是同时睁眼的,才对上目光,他便急急转移。 方才是她哭累了,伏在他床边睡着;他心累了,逃进无梦的漆黑。 「为什麽不敢看我。」她沙哑说着,「你现在应该看一眼是一眼啊。」 带着埋怨与嘲讽的一句话,让两人都是心惊。 她茫然,自己怎麽会这样和他说话。心里建设好的铜墙铁壁明明坚固无损,为何此时却能感受到被万千毒虫啃蚀的刺痛?又像是被塑胶封膜密合包覆,眼前的光景愈明亮,她的心就愈窒闷? 李牧醒乖乖偏过头望向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浓墨,彷佛收拢了全世界的忧郁,yu哭无泪,只有Si寂。 她试图在其中找寻Ai和希望的微弱火光,却徒劳无功。 似乎有一把火即将燎原,烧殆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坚强。 「你怎麽可以放弃!」纬荷蓦地大吼,泪珠跟着断线。 哭、哭、哭!每个人见到他不是b哭还难看的假笑就是哭! 今天大概是不宜探望。才对自己说好要宽心回报每一份感情,他的情绪却异常暴躁,一直以来的理X这时却像带着碎玻璃铁丝网的围墙,从父母那累积的压抑几乎不可控制,催促着他,即使刺痛血流也想冲破桎梏—— 看看我的坚持迎来了什麽,狼狈、怪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还有被病魔戏弄的愚蠢!啊? 萤幕上显示出这些字,李牧醒重重的吁喘着,蹙眉阖眼,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