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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名夜血者,曼托菲尔就算在未中诅咒、魔力充沛的时期,也从未在赛巴斯钦进门前苏醒。 然而这个维持四十近五十年──算上赛巴斯钦的父亲与祖父就有一百五十年了──的纪录在今天被打破了,当老管家推着餐车进入房间时,曼托菲尔人虽然还在床上,双眼却没有阖上。 赛巴斯钦顿住一秒,转身阖上房门,将餐车推到床前的小餐桌边,走向窗户一面拉开窗帘,一面如往常般微笑道:「午安,曼托菲尔大人。」 「午安,约瑟夫。」 曼托菲尔赤脚踏上地板,顶着卷翘的头发、隐隐泛着血丝的眼瞳走向餐车,拿起车上的玻璃咖啡壶,直接以唇就壶连喝三大口。 这个举动让赛巴斯钦放开窗帘的拉绳,盯着夜血者直到对方放下咖啡抹嘴,才握住绳子重新拉动帘子问:「需要再煮一壶吗?」 「需要。」 曼托菲尔放下咖啡壶,拉开椅子坐下,仰头r0u掐眉心道:「我一夜没睡。」 「看得出来。」 赛巴斯钦拉开最後一扇窗的窗帘,来到曼托菲尔身後,从口袋里掏出梳子理顺分岔的银发,扬着嘴角浅笑问:「带多米尼克先生参观布洛捏尔森林是这麽令你紧张的事吗?」 曼托菲尔r0u眉的动作停滞,放下手抿起嘴抬高眼瞪向老管家。 「抱歉,我多嘴了。」 赛巴斯钦浅浅一笑,继续梳理曼托菲尔的发丝道:「您当然会紧张,毕竟不管是在我或家父、祖父担任亚特伍德庄园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