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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了就行。” “那我明天再带他去检查一下。” 李兴梅心中盘算,这也可以,颜谨一点没提钱,想来这检查费也不至于轮到自己头上,白捞一次体检算什么坏事。不过她还是觉得对方多少有些小题大做,阴阳人也不是全天下就荀音一个,她也去搜过,人家照样活得好好的,割了多余器官就跟没事人一样,还有男的造假的器官活活变成女人呢,荀音这才哪到哪。要是颜谨知道李兴梅的想法,肯定会忍不住感叹自己的亲姐某种意义上还真是思想前卫。 挂了李兴梅的电话,颜谨颇感心累,在所有累人的事里面,他最反感的就是这种由沟通不畅导致的意外频频。学术问题可以探讨,活动意外可以补救,再尖锐的矛盾,还能对谈就还有转机,但讲不通话只能白搭。只能祈祷接下来不用经常联系亲姐了,有理由相信,只要诸事顺利,李兴梅不会有太多时间想起这边的荀音的。 打开书房门时,很意外的,荀音没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是跑到了房间门口蹲着。他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惶恐不安,仅仅七岁,眉头就皱得和疲惫的大人一般。 “没事了,来。”颜谨蹲下身朝他展开双臂,荀音立刻一股脑滚进他怀里,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只见过两次的舅舅已经是荀音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也可能是拜颜谨的温和亲切所赐,荀音对他一开始就少有防备,哪怕在机场时慑于那身高的压迫,但当这身高转变成被抱在怀中的自己的视角高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