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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庭也反应过来荀音变成这样是自己说的话的原因,所谓言多必失,他不该多说最后那几句的,他并不知道荀音对于自己多个舅妈会这样抗拒。 那摔碎屏幕的手机就如同荀音此刻的心情,他看着裂纹后自己和舅舅的合照,觉得很讽刺,只有他一个人期望两个人保持现状永远如此,而颜谨已经开始计划更遥远的未来。 荀音抖着手点开通讯录,他并没想好要如何开口,又以什么立场去质问,他还什么都没理清,他只觉得无比心慌。电话拨通,标准的三声“嘟嘟”后,对面接起了电话,然而接电话的人并不是颜谨,而是胡秘书,他说颜谨正在开会,如果荀音有紧急的事可以先告诉他。荀音一句话没说,把电话挂了,翻身平躺在床上。颜谨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对他承诺,一定会接他的电话,那这个情况算不算违约呢?他接了,却又不是本人,不是他本人,却又是他专门安排人来等待荀音的电话。 都是颜谨的错,都怪他总是对自己太好,他但凡少三分贴心都不会让人如此依赖和上瘾。 —— 下午的课,荀音没有翘,他行尸走rou一样跟着白溪庭走到教室,两眼无神的上了一下午课,然后在同学们一片嘈杂声中背上自己的包挪向校门。白溪庭看荀音状态实在很差,想喊他一路走,坐车捎带他回家,被荀音断然拒绝。 荀音准备效仿所有伤心欲绝的人,去买醉。他打着导航一路走到了A市的酒吧街,结果来太早了根本没几家开门,开门的店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