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的夫妻,不过一来他们并不喜我,有意躲避。听邻家哥哥说女主人不能生小宝宝,男方家便百般嫌弃,年轻心热,心一横便身无分文私奔出来。 邻家哥哥说让我携手和他一起为女主人种她们门前的小雏菊。不舍昼夜,年轻人为生活奔波,为生计想法子。而我和邻家哥哥,则耐心种出了几朵堪称柔弱的小雏菊,我天天去浇水刷脸,这对年轻夫妻,也渐渐对我展露笑颜,甚至买来了此生第一美味的巧克力。 但待我彻底搬离这个院子之后的好几年里,听人说,年轻人的棱角被生活的磕磕碰碰磨平,俩人离了婚,回到各自的家。我执拗回去过,却见到曾是满满柔情蜜意的西户,不堪破旧,绿色的爬山虎包住整个屋子,把最后一点希望也扼杀,门前的小雏菊未曾有过生存的痕迹,早该料到了,毕竟它生长之处就如此柔弱。 常有人说“火热的情爱在生活面前不值一提”,连古文理也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彼时的我或许懵懂,但也很快就明了这一道理。 我从小就在被称为“贫民窟”的大院长大。大院中央种着,恨比天高的春芽树,有它的遮蔽,总有扇着蒲扇,围坐在一起的老人下棋,他们吵吵嚷嚷“观棋不语,观棋不语”“你个老李头总是出声,下局别来” 我绕着老爷爷坐,想伸手碰棋子。他总爱假装严肃敲敲我脑袋“小孩别学这个,小谢啊!把他拉走” 这时似谪仙人的邻家哥哥便出来,他总身着一身白净的校服,老爷爷知道他的地位对我来说和巧克力差不多,一旦品尝过后,便深陷其中,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