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喜，有失落。

    轻推开一侧的小门，迈入前殿，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掀开层层珠帘，刚要穿过最后一道门时，面前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是静荷夫人......

    眼带盈盈泪，眉间隐隐愁。

    他摒声静气，不敢打扰来人。

    门后的大殿空旷而宽敞，支撑大殿的巨柱上垂挂着丝丝缕缕的纱幔。

    外面原本漆黑的夜被琉璃灯照成五彩，池塘中的残荷无人打理，满缀雪花。

    四角的香炉上方烟雾缭绕，整个大殿暗香浮动。青石地板因铺着厚而雪白的绒毛地毯，柔软而温暖。

    背对着他的人影围着毛毯斜倚在躺椅上，慢慢将手中的饵料抛向水中，然后那人围着毛毯站起，慢慢往结界处走去。雪似乎更加纷纷扬扬了一些，映着琉璃盏，似流光，似飞萤。

    她抬头看雪落下，又低头似叹息。

    静荷偷偷地从另一边离去，他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之中，没有注意。

    绝泪转身往回走，地毯不小心滑落在地上。她拾起，抖开，刚要再披在身上时却惊愕地抬起头。

    泽澜澈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打量着她，一副略带惊慌又不敢相信的表情，漆黑的眼，浅淡的眉，乌发斜梳至脑后。

    曾经那只能仰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