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且住
哭。” “我不该带你出来,是我不好……” “别怕,我看得见,我带你回家。” 大雪又起,似冰凌一般,被狂风裹挟着砸在肌肤上,nV郎隐忍着哭腔道:“以后我再也不会喜欢下雪天了。” “讨厌、真讨厌,我们明日、后日,整个冬天都不再出去了!” “别害怕,我不松开你……” 惨淡的日光把前路照得这般寥寥而漫长,nV郎的泪几乎要在睫羽上结成冰晶。她忍下泪意,牵着身旁人在急旋的大雪中艰难前行,又想起江陵、洛yAn、汴梁的冬。 彼时她未走过的异乡的新路,从来都是他寸步不离地在她身边。 而她所能看见的世界,是他排除万难后送到她面前的礼物。 江南的雪连着下了三日,第四日午后方止。 风荷端了煮沸的菊花水和汤药进来,阖上门,把寒冽的风都关在外头,屋内炭炉烧得温暖如春,卫漪仍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前几日他高热烧得浑身guntang,昨夜才退了热,思绪都迟钝了许多,喂药时也懵懵懂懂,原本可以直接喝完的药,现在要喂一口,才肯喝一口。 风荷唤他起身,他便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 “眼睛好全之前,都不许睁开。”风荷端了菊花水过来,见他漆墨的长睫在眼纱后一眨一眨的,立时喝道。 郎君挨了骂,默默地垂下头,瞧着还有几分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