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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的枯枝发出断裂的咔嚓声。深秋逝去,原本铺成绒毯的h叶腐烂在土里,地上只余几根萧索的断木。

    天已经很冷了,成欣却靠在校园道旁的长椅上,久久不愿起身。

    她想在空旷的地方多待一会儿,人挤人的地方带来窒息,不b在外面还能x1到一口冷气。

    究竟怎么到了这个地步呢?成欣拼命回想,试图在记忆里揪出一个征兆,但回忆本身就令人心惊。

    起初,只是有意无意的忽视,不大不小的调笑,还在可以置之不理的范围内;慢慢地,这样的小打小闹逐步升级,从隐晦的言语玩笑上升到直白的故意捉弄。

    一定要找寻一个开端的话,或许勉强可以追溯到那次运动会后。成欣后来找到罗筱同的时候,她正跟一圈小姐妹有说有笑。

    见成欣凑过来,她的脸sE骤然一变。

    随着她的表情Y沉下来,周围人也渐渐不再开口。数道沉默的目光投来,成欣感觉自己好像被罩在巨大的聚光灯下,光线焯烫,煎得人头晕脑胀。

    没有人说话,成欣只好试着打破僵局,她原先只是想来问问她还好吗,不料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不好意思……”

    她听到对面有人嗤笑一声,接着是一阵切切私语。她没能听个真切,耳边杂音太多,让心跳都开始发麻。

    这时罗筱同的声音像炸弹一般JiNg准投下,她说:“成欣,我把你当朋友啊?你就这样对我?”

    “你那天也在楼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