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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问了。说来也怪,不过是一次再婚,一次升学,就足以毁掉他们父nV俩此前的所有努力。无论他在她身上寄予多么深切的厚望,她都要把他nV儿Ga0砸在手里了,她即将成为他生命里的又一个Y魂不散的错误,又一场一败涂地的下注。

    太荒唐了,太沉重了,太可悲了。

    恍惚间成欣想到NN之前的话,她说孩子总是要走的,要走得很远很远。她曾是不信这话的,然而有没有可能,当她第一次走出小县城,第一次仰望陌生的高楼大厦,第一次幻想考上哪所理想的大学,就已经在践行这句微妙的预言了呢?

    只是现实将她摔得粉碎罢了。初入高中时曾隐约窥见的那条青云天路,她好像再也找不到了。在这惶然无措的时刻,她忽而又想到十几年前,某个nV人站在陌生的火车站里,刺耳的广播喧嚣吵闹,列车的长鸣此起彼伏——mama,那时候你眼里看见了怎样一个世界?

    你选择了哪趟列车,踏上了哪条道路?

    能不能……也带我看看呢。

    办公室的门被猝然推开,面前的男人终于止住了话头,师生二人一同朝门口望去。

    走进来的却是蒋澄星。她好像仅仅是过来放一下资料,向老师问了声好便转身走人。

    突如其来的,成欣不知道哪里来的热血涌上心头,她忽而指着蒋澄星的背影说:“你怎么不说她作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