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缓痛
,我只能将他抱在怀中,用嘴将药汁渡过去,引起他的本能吞咽。 一碗药喂了一盏茶。好不容易结束,我已出了一身薄汗。这一世,养优处尊的纵横堡堡主从未如此伺候过什么人,眼前这把刀,已享了好几个我的头一次。 这都是我欠他的。 我用掌风拂灭烛火,搂着他侧躺就寝。喝了药后,他开始发汗,本能地去扯我裹覆在两人身上的锦被。我锢住他腰腹手臂,止他肆意乱动,两人前胸贴着后背,双腿交叉纠缠,亲密异常。 密不透风的空间内,热气蒸腾,汗水粘腻,这该是让人烦躁的,但当我望着窗外洒入的空茫月色,听着耳边长短交错的呼吸时,心境竟一点点平和下来,无比的踏实安定。 多年来,这般心境离我已愈加遥远。每日只有半睡半醒时才得那么一丝半毫。待到完全清醒,我的世界只有疏离的虚假,以及扭曲的疯狂。 为什么? 为什么这把刀,会带给我如此不同的感觉?因为他是上一世的故人,勾起了那些尘封远去的记忆?仰或是暗室那场意外,唤起并触发了当年那些一闪而逝的微妙情愫? 我理不清楚。 眼皮渐渐沉重,我又进入那一片血红之中。相似的场景,同样的感知。只有屠戮,才可洗去这世界的腐朽沉闷;只有鲜血,方能解救这红尘的乏味呆板。我杀得尽兴,杀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