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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重新调整了下姿势坐在陈阮床边,掌心贴了贴她的额头,热的。高烧迟迟不退,沈承屹拧起眉头,和陈阮认真道:“阮阮,再不退烧的话,真的要去医院了。” 陈阮才不要去,她讨厌医院。从沈秋和陈政死的那天以后,她就再没去过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无法挽救的生命,还有陈阮抱着沈承屹说的那句:我没有家了,沈承山。 那时候沈承屹怎么说的来着,陈阮已经忘了,估计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不去。”陈阮眼睛刺痛,烧得意识有些不清,她只感觉贴在她额头上的手掌冰凉,能解了她身上的热,全部的,所有的燥。 也只有沈承屹能解。 沈承屹不会对生病的陈阮心狠的。 陈阮这样想着,她慢慢闭上眼睛,在眼角凝出湿润,掌心慢慢贴近沈承屹的腰,带着哭腔地说:“沈承山,我难受。” 还不够。 “沈承山,我不想去医院。去医院就会想起沈秋,我想他们。” “陈政犯了错,他该死。但他是我爸,他好狠的心,坐牢又怎么样,至少家里人还在一起,他就这么把我丢下了。” “沈承山,你知道他们都怎么说的吗。他们说我没爹没妈,说我没人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