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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像一座老式座钟里逐渐老去的吊摆,一点、一点变得缓慢,一点、一点停止了缜密的运作。 梁聿茗像是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终身标记她了,她死了,我也活不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汪谙。 他冷不丁曲起手臂给了江淮一记肘击,江淮吃痛地抱住小腹,让他蹿出去。 汪谙这次没有忍,一拳打在梁聿茗脸上,骨头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紧接着,又是一拳。 “汪谙!”江淮怕他把梁聿茗打死了,忍痛跑过去,一把抓住他半空举起的胳膊,生气了:“你他妈冷静一点!” “我冷静,呼,不了!”汪谙大口喘气,他慌乱地从口袋里找吸入器,有几滴眼泪溅在地上。 “你怎么……能这样……”他被江淮抓着,呼吸艰难,不断重复这句话:“你怎么能这样……” 我都来找你了,你怎么能忘记我?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怎么能问我要另一个omega? 你让我变成这样,又把我丢下,你怎么能忘了我? 梁聿茗,你怎么能这样? 江淮看他的样子,顾不上多说什么,立刻帮他把衣袋里的吸入器拿出去,死死按在汪谙嘴上。 “汪谙!汪谙!”江淮抓住他,手背由于用力,绷起青色的筋,“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