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来兮

    “我……想不起来，头痛……”景明闭着眼从牙关里挤出一句，我不忍看他折磨自己，将他的手拉下握在自己手中，“你别想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呗，都是一些过去的事了。”

    他这才长吐出一口气，仰头靠在墙上，眼底一片疲惫的青黑。

    “也许是心魔劫的影响，我近来总是莫名的梦到过去的事，醒来过后却又常常不记得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

    我有些心虚，便把视线挪到一边不敢看他，“这也没办法，不过总比困在回忆里走火入魔要强吧。”

    “好些人，还巴不得忘掉自己一些不堪的往事呢……”我想了想又说道。

    景明闻言却摇摇头，“没有这些过去和回忆，我就不是我了，师兄，你想想……”

    他看着我眼睛，神色认真又执着。

    “若有一日，我即便是渡过心魔立地成圣了，可也把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那我对于师兄而言，除了裴景明这个名字和一副相同的躯壳之外……还剩下什么呢？”

    我闭上眼，将头撇到一边低声开口问道，“就算这些回忆会将你置于死地，你也不愿意忘记吗？”

    我感到他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下一刻便听见他像是赌气一样硬生生的吐出两个字，“不愿！”

    我咬紧嘴唇回望向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