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
愈发懒散了。” 如今的梁鸢早已适应当下的生活,再不会因为觉得自己与远大志向遥不可及而夙夜难寐,反而是享受起这种坐享其成的富足安稳。 更重要是,她亦是满心期许。 梁鸢挪了几下,好贴近他,一面说话一面晃着裙摆:“嗯~我在想……要不要在那棵海棠树上挂点儿什么。” “挂点什么?”霍星流把住一旁她的肩,帮她拨了拨衣裳上黏着的几绺头发,“想挂什么?” 梁鸢又对这种没什么美好回忆的一时冲动的理由难以启齿,别扭了一会儿,含糊说了句觉得好看,便又问他,“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自然是好事。”霍星流眉梢一挑,笑着换到一旁坐在她身边,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拿出一帖大红花笺,“喏。” 梁鸢接过,打开发现里面半边写着霍星流的生辰八字,登时会过意来:“这…这是合婚庚帖?” 霍星流眉飞sE舞地点头,“成婚不急,但可以先把日子定着。这事儿办不完,我夜里都睡不着觉,旁得什么也做不好。我今日便是专门去到世子府说你我之事,如今顾野受我掣肘,并没有为难,只说要他的正妃将你认作义妹,美其名曰不叫你高堂无人,反正你给他们做‘眼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挑到明面上也不妨碍你我的情谊,不是么?” 这倒是。无怪顾野一直自信地认为梁鸢是自己埋在霍星流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