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的事。
当年的事究竟是如何一步步到了自己顶罪的境地,闻江其实已经记得不大仔细了。他只记得儿时母亲与父亲还算情好,父亲也常来母亲院子里,还许自己同嫡兄一起去学堂开蒙——可母亲又因此常被王妃刁难,今日抄佛经明日罚跪,又不见父亲回护半点儿。 反倒是母亲常常回护父亲。每每自己不忿,要去向父亲告状时,母亲总拦着不许,说父亲已然难做,绝不能为了维护自己落下宠妾灭妻的名头。 晋南偏远,不似京城里的人家看重家中子弟的才学,个个都仔细教着。地偏凋敝处更爱讲究出身嫡庶,学堂里少见庶出,同堂求学的也旁支主家论得仔细,多以南安王嫡长子闻朔和乡绅李家公子为尊。 幼学之年心性不定,总有些格外纯粹的恶意。要取乐,更要借此巩固自己领头的位置。 闻江庶子出身,偏偏还出自南安王府,从小就是闻朔的眼中钉,理所当然地承受了这些没有尽头的恶意。 孩童间的欺压最清晰分明,今日打翻了砚台,明日扯了书本,后日连饭食也不许用。 父亲是决不可能替自己主持公道的,偏偏母亲只是一个妾室,后院尚有主母严苛,愈是得宠愈是活得艰难。闻江不愿叫母亲烦心,从来谨慎非常,遮掩着不敢多言。 好在还有那位黎知府的独子在。 比嫡庶之别更甚的是乡绅豪强和朝廷任官之别。黎知府新官上任,与晋南豪绅并不熟络,于是黎知府的儿子在学堂与旁人自然也算不上熟络。 不熟络,就很容易被排挤,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