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你吓着我了
“我入朝七年,是贬谪发落了不少人。可也都是按律法行事,何曾冤枉过谁不成?” 他一向不在意朝野间茶余饭后的谣传口诛,只是总不愿叫闻江也误会了,解释道:“先帝昏聩,我父亲也没好到哪儿去,醉心权术,弄得朝中乌烟瘴气。如今父债子偿,倒要我替他收拾烂摊子。” 闻江头一回听说还有这样的父债子偿,撇了撇嘴:“父债子偿若是都像你这般,偿出个摄政王的位子来,只怕人人都巴不得呢。” 黎瑾瑜失笑:“什么好事呢?如今陛下年幼,我摄政临朝,不过是替那孩子做些得罪人的活计罢了。等日后肃清寰宇,扫清了沉疴旧弊,自然就要还政了,能落着什么?” “飞鸟尽,良弓藏。” 黎瑾瑜轻叹:“到时候奴家怕是无处可去,只能求郡王爷收留了。” 闻江原本还仔细听着,越听越替他发愁,听得最后一句才反应过来这又是在真假参半地胡诌。 胡诌便胡诌吧,怎么还三天两头到惦记着自己的郡王府。 这话黎瑾瑜说过不止一次两次了,情真意切的,闻江甚至要担心他哪一天心血来潮,当堂辞官卸任,收拾细软去敲永安郡王府的府门。 “这倒好,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黎瑾瑜唉声叹气,“只可惜我病了这么久,朝中连个能正经主事的都没有。不然年后你就藩,我就能跟着一块儿回晋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