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察诺没有回答，只是一下又一下地顺着诺尔的头发，而诺尔显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兴冲冲地回到卧室披了件大衣，再把衬衫的纽扣系得端端正正，这才回到察诺面前。

    “看我做什么？您不是喜欢这样吗？假正经。”

    诺尔对察诺的性癖甚至比察诺自己还要了解。比如说他喜欢穿着衣服做，喜欢看诺尔因为他竭力维持的冷静被撕裂的样子。

    察诺反手关上窗，拉上了窗帘，拉上了窗帘，和诺尔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他解开了诺尔衬衫最上和最下方的几颗扣子，只剩下中间一颗可怜的扣子，孤零零地支撑着。

    察诺的两只手分别托住诺尔的后背和后颈，他好像在玩什么填色游戏一样，在吻痕的留白处填补，不过他很快停止了这种行为，理由是太多吻痕容易让人密恐。

    诺尔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察诺摸了摸诺尔的大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罐已经用了大半的润滑液。

    诺尔拿过了那罐润滑，拉着察诺后退几步，坐到了被收拾干净不久的餐桌上，然后摇了摇瓶子，微凉的润滑液被他挤到了掌心。

    诺尔仰躺下去。

    “有点硬。”他抱怨。

    察诺微微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