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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先不急,等燃宇想通了,我再和陈宙搬过来。” 沈旻点点头,似乎又颇有歉意,搭上了何采珍的手,“阿珍,先委屈你了。这孩子从小就这个脾气,但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和陈宙不会在外面房子住太久的。” 何采珍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 吃完晚饭,沈旻进了书房和戴固川商量事情。 何采珍围起围裙做了一碗小馄饨,陈宙觉得无聊,又不能先离开,只能去庭院里消遣时间,比起漂亮的客厅,庭院其实待起来更轻松。 陈宙拿出自己的画本,对着庭院里开得正好的凌霄花描摹起来。其实陈宙很业余,从来没有上过辅导班,只是靠着几节美术课交的内容自己领悟,他什么都画,看见有趣的好看的,都会画两笔。 与其说他像画眼前见到的事物,不如说,他只是努力在画当时的那个瞬间。 沈燃宇的房间窗户正对着庭院,沈燃宇母亲没过世之前,庭院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是她亲自打理。 沈燃宇坐在椅子上,双脚交叉放在书桌上,老戴偷偷递进来的零食水果饮料,他一个也没碰。反而是打开抽屉,燃烟倒酒,活脱脱一个混混模样。 他抽一口烟,就心烦地咽一口啤酒。烟也抽得烦躁,酒味烟味混在一起,肺也有了酒味,烟也飘到胃里。 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但是沈燃宇还是翘着腿抽烟,丝毫不怕沈旻看到他这个样子。 一阵敲门声过后,门后浮现出何采珍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