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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合作多年的客户—张添发。

    「合作愉快。」

    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钱的味道总是朴实无华，她满面春风地在房里跳起舞来，转职的念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人皆知张添发是政坛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上任之初，立即处理延宕已久的弊案、积极改善市政与强行拆除违建，深得百姓喜Ai。大众有所不知，他倚靠杀手来暗杀所有阻碍他的人，因是小党出身，任何一项政策在推行便会被其他大党阻挠，知道阻挡了既得利益者的财路便很难推行，因而雇用了J，完成他所谓的必要之恶以维持他所谓的正义与清廉的形象。

    「回想起来我也做这行十年了呢。」J细数过去的日子，与张添发合作已有八个年头，张添发政坛道路十分顺遂，反对声浪不断被铲除，耳里容不下异己，他做事变得武断，独享标案赚进自己口袋、收受贿赂、赚尽了一切由水，张添发最终在权力争斗的浪cHa0中失去本心。

    人总会改变的。

    不论客户多麽地肮脏猥琐，杀手的工作即完成任务、领钱了事，J对此早感到麻木，也忘记自己为何成为杀手，当她回过神双手便染上了鲜血，也许到了不对钱财汲汲营营之时，就此金盆洗手。

    躺在床上，她闭上双眸，沙发上散落着衣物，洗碗槽堆满着碗盘，J丝毫不想面对那一切，就这麽躺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