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郭嘉起床,喝了解酒茶,感觉舒服了很多,仿佛脱胎换骨,再世为人。

    他去换衣服,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身上太瘦,肤色苍白,肋骨从薄薄的皮肤下一根根突出,腰倒是挺细,一看就是个病人。

    这样的身体,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贾诩当年却喜欢这副身体喜欢得紧,简直爱不释手,如痴如醉。不仅要看,要上手摸,还要用牙齿咬,在郭嘉单薄的胸膛上印满吻痕。事后再将他的衣襟掩上,腰带系好,防止这些浪荡的痕迹被别人看去。

    那段日子实在太过疯狂,郭嘉像一条搁浅的鱼突然被摔回水中,明明周遭的事物都在正轨之上,可他却一时没法适应,连自己也莫名其妙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他甚至连歌楼也不逛,一大早穿戴整齐,和贾诩一起去上课,向每一个面色讶异的同学露出夸张的笑容。

    听课的时候他和贾诩并排坐,手肘贴着手肘,在课桌下偷偷用脚去勾贾诩的小腿。或是将春宫夹在课本里,挤眉弄眼地给贾诩看,贾诩急了,便会在他的腰际狠掐一把。等到放学,他半推半就地被贾诩拖进学宫后院的小树林里,两个人幕天席地,颠鸾倒凤。

    郭嘉作为一个没什么节cao的人都觉得这样太过了,贾诩有时居然比他还要疯。他幽幽感叹:“人不可貌相啊,文和。”

    对方像一泓湖水,面上平静无波,底下暗流汹涌,藏着一些尖锐而激烈的部分。

    时至今日,郭嘉依旧觉得自己有点参不透贾诩。不懂他生前